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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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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師爺回過身看著韓向柔委屈巴巴的樣子,輕笑著搖了搖頭,將手裏的一塊玉佩遞給了她:“這個鎖魂玉不錯,起碼能裝一百多個魂魄,比收魂符方便多了,拿著玩吧。”

韓向柔接了過來,祖師爺拿出一截香放在架子上原本鎖魂玉的位置,算是付過錢了。別看這香看起來普通,可這香一克比金子還貴,再加上被祖師爺隨身攜帶沾上了仙氣兒,對陰魂來說可是難得的補品。

祖師爺饒有興趣的挨個店鋪去逛,遇到好玩的東西就拿下來看看。韓向柔和顧柏然默默的後面跟著,就像倆跟班一樣陪著祖師爺逛街。祖師爺看中的會根據價值放一兩根香,然後將東西丟給後面的兩個人。

一圈逛下來,不但韓向柔和顧柏然兩人收獲滿滿,連韓老頭、韓盛偉以及家裏的三個鬼修都各有禮物,甚至有幾樣適合普通人用的小玩意祖師爺也拿了下來讓韓向柔回家給她爸媽。看的出來,祖師爺對門派弟子和韓家後代十分關愛,一點也不像他平日表現出來的那麽高冷。

眼看著祖師爺逛的興致滿滿的,韓向柔猶豫了下還是把自己去地府的經歷說了一遍,小心翼翼的問道:“祖師爺,您說地府是不是出事了啊?”

韓靜修拿過來一個小瓷瓶,從裏面倒出了兩粒藥丸,他聞了聞又裝回瓶子裏,塞上蓋子丟給了韓向柔,看起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韓向柔急眼了,跺了跺腳:“祖師爺,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聽著呢。”韓靜修拿起一根竹筒看了看又放回去,語氣有些慵懶:“地府是出事了,不過我不能插手,一切得靠你們自己解決。”

韓向柔不由的楞了一下:“祖師爺……”

韓靜修擡起了一只手掌止住了韓向柔未出口的話,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已經飛升了,是不能在管這世間的事的,否則讓天道察覺了,便是我也扛不住。”

韓向柔聞言立馬忘了地府的事,開始擔憂祖師爺:“那上次在幻境裏祖師爺出手教訓了那個陰間的王,天道會不會察覺到?”

“這種的倒也無礙。”韓靜修手指挑起架子上的一枝桃花枝丟給了韓向柔:“那是為了救你,但也僅限於此了。”

韓向柔伸手接住手裏的桃花枝,看起來有些發楞:“祖師爺這桃花枝是什麽法器嗎?看起來挺普通的。”

韓靜修輕輕的笑了笑:“挺好看的,回家插花瓶裏養著玩吧,說不定以後有什麽用呢。”

韓向柔雖然不知道這桃花枝能有什麽用,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拿著那枝桃花,生怕把上面的花瓣給碰掉了。

從鬼市裏出來,韓盛偉的車停在了外面在等他們。看到韓向柔和顧柏然從裏面出來,韓盛偉有些興奮的揮了揮手:“柔柔,聽說你們進鬼市了?怎麽樣好玩嗎?”

韓向柔先把祖師爺給韓盛偉挑的幾樣東西丟給他:“這是祖師爺給你買的。”然後說道:“進去的時候忙正事來著,光看見鬼不少,沒來得及細逛。剛才倒是跟著祖師爺在裏面轉了一圈,不過開店的那些鬼都跑了,祖師爺只能估著價付了賬。”

韓盛偉聽了有些抓耳撓腮心裏直癢癢,要是剛才就和祖師爺一起進去好了,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鬼市是什麽樣呢。他越琢磨越後悔,忍不住繼續問道:“那還有什麽別的好玩的嗎?”

“有啊。”顧柏然一臉淡定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我還和柔柔還去了地府,你說好不好玩?”

韓向柔聽到顧柏然十分自然的叫著自己柔柔,那種微妙的感覺再一次從心頭湧起,臉頰不由的有些微紅。韓盛偉的心思都在“地府”二字裏頭,壓根就沒註意到細節問題,一個勁的追問道:“地府?是真的地府嗎?有鬼的那個。”

顧柏然點了點頭:“還見到城隍爺了,過兩天我和柔柔還得去一趟。若是這事辦妥了,咱天一派在地府也有關系了。”

韓盛偉聽的心裏直癢癢,扭頭問坐在副駕駛上的祖師爺:“祖師爺,我比顧柏然入門還早呢,等過兩天我跟著他們一起去行嗎?”

“不行。”祖師爺一口回絕了他:“這事和你沒關系。”

韓盛偉聽著這話有些發懵,那柔柔、顧柏然怎麽又和地府的事扯上關系了?他倆到底幹啥了?韓盛偉剛想開口問,就見祖師爺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只能訕訕的閉上了嘴老老實實的開車。

韓向柔和顧柏然準備東西的時間很倉促,顧柏然給兩個特助和副總打了個電話,這幾天讓他們盯著點公司的事,說自己和韓秘書有事要辦這幾天就不去公司了。反正就這幾天過年了,一般來說公司也不會有什麽大事,不過兩名特助和副總都有些好奇顧柏然去忙什麽事,感覺自打韓秘書來了以後,總裁大人有些神神道道的。

韓盛偉將車開回了家,順便在自己住的三樓幫著顧柏然收拾了一間客房。匆匆忙忙吃了點東西,韓向柔回房間準備符箓,顧柏然先在客房的浴室裏洗了個澡,剛換好衣服就聽見腦海裏有個聲音在叫他。

意識到是祖師爺找自己,顧柏然胡亂的擦了兩下頭發就直奔四樓。以往顧柏然給祖師爺來上香的時候,祖師爺都在電腦前一副網癮少年的樣子,悶著頭打游戲。可這回祖師爺居然負手站在窗邊,白衣飄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比往日更多了幾分仙人的派頭。

“祖師爺。”顧柏然站在門口輕輕的叫了一聲。

韓靜修回過身來,一指地上的蒲團:“坐。”

“是!”顧柏然盤腿坐在其中的一個蒲團上,就聽祖師爺說道:“你是至陽之體,在玄門一脈來說是上等的資質,雖然入門時間晚了點,但若是方法得當,修煉速度可一日千裏,今日我就給你講講這至陽之體該如何修煉!”

這可是涉及到修煉的大事,顧柏然立馬靜下心來聽祖師爺細細講解。很快顧柏然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他一邊聽著祖師爺的講解一邊感受到靈氣在體內瘋狂的運轉,似乎這一瞬間他的身體比他的思維感悟的更快。

不知過了多久,顧柏然從打坐中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還沒等開口,就聽祖師爺說道:“去洗漱一下,吃些東西,你和向柔今天出發去地府吧。”

顧柏然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行了一禮後退出了祖師爺的房間。剛出來沒走幾步就碰到了正在樓梯上探頭探腦的韓盛偉,他一見顧柏然就激動的把他拽了下來,小聲的問道:“這三天祖師爺是不是給你開小竈了?我看你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三天?”顧柏然有些發楞:“我以為只過去了一會。”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豈不是時候我三天沒吃沒喝?我也沒感覺到肚子餓啊!”

韓盛偉羨慕的看著他:“我聽柔柔說她曾經入定過七天都不知饑渴,說有靈氣的滋養比吃飯還養人呢,也不知道祖師爺啥時候指點我一回。”

顧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不和你多說了,我得趕緊去收拾一下準備去地府。”

顧柏然回房間洗澡換衣服,等出來的時候劉淑琴已經準備好了飯。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雖然韓向柔沒心沒肺,但劉淑琴瞧的明明白白的,早就拿看女婿的心態看顧柏然,對他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好。想著顧柏然三天沒吃沒喝,劉淑琴特意將熬了一下午的魚頭豆腐湯端了上來,另外還有木瓜魚、蘿蔔煨牛腩、砂鍋百葉結、鮮花椒烹小排及幾樣素菜,滿滿的擺了一大桌子。

劉淑琴正招呼著顧柏然過來吃飯呢,就見祖師爺穿著他那件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袍走了進來。坐在主位上的韓老頭立馬站了起來,頭腦一熱的問道:“老祖,吃飯嗎?”

“嗯!”祖師爺走了過去坐在了韓老頭的位置上,看著一桌子人都看著自己發楞,不由的皺了下眉頭:“看什麽呢?盛飯呀!”

韓向柔打了個激靈,立馬站起來殷勤的給祖師爺裝了一碗飯。看著祖師爺優雅的喝湯的模樣,韓向柔不禁在心裏感嘆,自打祖師爺吃過冰激淩以後,他的菜單真的是越來越豐富了。

吃過晚飯,韓向柔換好運動服背著挎包從樓梯上下來,坐在沙發上吃冰激淩的祖師爺不知從什麽地方摸出來一個骨哨丟給了韓向柔:“這個哨子可以呼喚陰龍,你隨身收好,免得下次上不來又要哭鼻子。”

韓向柔看著骨哨上面還有根紅繩,立馬掛在脖子上,語氣嬌嗔的說道:“還是祖師爺想的周到。”

顧柏然在旁邊看著韓向柔和祖師爺說話的樣子像小女孩似的,心裏十分羨慕,什麽時候自己也能有這待遇啊。要是韓向柔朝自己跺跺腳撒個嬌,自己連公司都可以送給她。

——

韓向柔和顧柏然開車來到談泉山腳下,之前走的時候祖師爺在這裏布下了結界,別說是人了就連鬼都進不去,因此鬼市依然是他們離開時的樣子。

兩人穿過結界按照原路從草棚的通道走了進去,因為之前破了這裏的鬼打墻和結界,所以這次去地府的速度快了許多,兩人很快就走到了樓梯的盡頭,那裏有一個懸空的門。

這懸在地府半空中連接兩界的門設計的特別不科學,好端端的非得在空中懸著。韓向柔覺得還不如之前的鬼打墻呢,好歹一破開結界就出去了,這回得先爬上去再說。

雖然這門在陰間出現的時候離地五六米,但在這樓梯上只有兩米多高,韓向柔不想現在就吹哨喚來陰龍,免得暴露了行蹤。她和顧柏然兩人貼上輕身符,蹬著空氣幾步就躥到了門上,跨過立在陰陽兩界的大門再悄無聲息的跳了下來。

陰間的小路上依然是一片荒蕪,連個鬼影都瞧不見。韓向柔警覺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什麽異常便將城隍爺朱新給的草兔子放在了地上。草兔子在地上一滾變成了一個肥嘟嘟的小灰兔,只見它往草裏一拱不見了身影。

韓向柔和顧柏然在路邊大概等了五六分鐘,朱新的身影遠遠的出現在視線裏,很快他飄到了兩人跟前。

看著朱新身上濃郁的鬼氣和威風凜凜的官威,韓向柔笑著說道:“看來城隍爺恢覆的不錯。”

朱新神采奕奕的拱了拱手:“這都是托了兩位大師的福了,要不然朱某此時還在牢裏關著呢。”

韓向柔不是那種磨磨唧唧的性子,簡單的客氣了兩句後直接問道:“朱大人,這拿假城隍的事你有沒有什麽主意?我們是直接打進去嗎?”

朱新捋了捋胡須說道:“我這兩天除了打坐恢覆鬼氣就在琢磨這事。原本我想著的是我們三個聯手拿下他問個清楚再說,後來又琢磨這樣反而會驚動他身後的人,萬一等你們走了又來一個更強大的,到時候就不一定有人救我了。”朱新露出了老狐貍般的笑容:“他不是貍貓換太子嗎?那我們幹脆在偷摸的換回去,反正他變換成了我的模樣,只要我用心應付他背後的人,保管誰也分不出真假來。”

韓向柔點了點頭:“你考慮的也有道理,只是你府上那麽多鬼差,難說誰是他的人,要是避過所有的鬼差下手實在是太難了。”

朱新輕笑了一聲:“這個假城隍十分多疑,他自打抓了我以後每隔兩天都會獨自到牢裏去看我有沒有逃脫出去,我們趁那個時候動手正好。”

兩人一鬼商量妥當以後悄悄的潛回了監牢,藏在隱蔽的角落裏大約等了一個來小時,牢門咯吱一聲打開了。韓向柔和蜃珠心神相通,早已透過蜃珠看清楚了假城隍的模樣,果然和朱新長的一般無二。

等假城隍走進監牢以後,韓向柔在心裏控制著蜃珠設了一個結界,免得一會兒動起手來驚動了外面的鬼差。

監牢裏十分昏暗,假城隍熟門熟路的走到墻壁處,隔著欄桿看著坐在稻草上的朱新,笑呵呵地問道:“城隍爺,在裏面呆的可好?”

韓向柔躲在暗處剛要動手,朱新忽然伸手一攔微微的搖了搖頭,張開嘴無聲的說道:“先聽聽他說什麽?”

原來這假城隍之前來的時候看幾眼就走,從來不說一句話,可今天他也不知道是遇到什麽好事了,臉上看起來喜氣洋洋的,一看就特別想傾訴的模樣。

假城隍在監牢外面轉了兩圈,忽然嘿嘿的笑道:“再過些日子,我們就能控制輪回殿了,到那時地府恢覆正常運轉,天道早晚會認同我們。至於你……”假城隍嘿嘿的笑了兩聲:“至於你就可以放心的魂飛魄散了,我會成為被天道認可的新的城隍爺。”

將憋在心裏的話炫耀了出來,假城隍看起來十分滿足,搖著腦袋晃悠著說道:“你手裏的鬼差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一多半了,等著我的人到了以後,剩下的那些也會被攆走。不過我這個鬼心腸好,對待鬼差十分的仁慈。他們畢竟為地府工作了幾百年了,不能讓他們寒了心,所以我把他們都送去了輪回殿,不過至於能不能投胎,就看他們的造化了。不瞞你說,那裏最近可亂了,哈哈哈哈……”

假城隍正猖狂的笑著,韓向柔、顧柏然、朱新兩人一鬼同時攻了過來,假城隍察覺到身後有異,不等回頭就先拋出來一個半塊官印,濃郁的鬼氣化成一具身材高大的鬼將擋在假城隍的前面,擋住了三人的進攻。

假城隍這才得空轉過身來,當他看清楚朱新的面容時楞住了,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看草垛,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草垛上的朱新看起來過於老實了些。

朱新看著面前高大手拿巨斧的鬼將有些緊張:“這鬼將身上煞氣很重,可能有些難對付。”

韓向柔一翻手把手串摘了下來:“那你就靠邊看好假城隍別叫他跑了,這個鬼將交給我就好。”

手串化為木劍朝鬼將刺了過去,與此同時顧柏然拿著天蓬尺也攻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一陰一陽,居然配合的十分默契,打的鬼將很快就亂了章法。

韓向柔木劍上的雷霆之力是鬼怪的天然克星,而顧柏然身上的至陽之氣也正好可以克陰邪之物,鬼將即便是再兇狠也抵不過這兩大殺器,很快就被打的傷痕累累,身上的鬼氣散了大半。韓向柔看準時機,手腕一翻將木劍刺進了鬼將的心臟部位。鬼將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身體漸漸虛化,很快化成一團鬼氣消散在空中。

看著自己喚出來的鬼將就這麽輕易的被這兩人給殺了,假城隍臉上露出了倉皇的神色,一掐法決,這次居然出來了五只鬼將。

韓向柔冷笑了一聲:“還有嗎?一次喚出來得了,否則下次你就沒那麽容易出手了。”

顧柏然今天是第一次和鬼將交手,剛開始還有些生澀,但掌握了章法以後很快就游刃有餘起來,和韓向柔配合的十分默契。五個鬼將聯手不僅是數量的增加,他們之間組成的陣法讓人十分頭疼。

顧柏然起初還有些擔心兩人會撐不住,但看韓向柔兩眼亮晶晶的越打越興奮的模樣,便收起了雜念,一心一意的找這些鬼將的破綻,然後逐一擊破,讓他們無法聯手布陣。

城隍爺朱新在旁邊看的膽戰心驚,一方面擔心兩人受傷另一方便又要防備假城隍跑掉,心操的比韓向柔都多。

很快,圍著兩人的鬼將一個一個的消失,眼看就剩最後一個鬼將在苦苦的支撐,假城隍頓時有些慌了,賊眉鼠眼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似乎有了潛逃的念頭。

韓向柔見狀給顧柏然使了個眼色,顧柏然立馬心領神會的和韓向柔交換了一下位置,一伸天蓬尺將鬼將的註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韓向柔趁機從包裏摸出八卦鏡扣在手心裏,顧柏然看到後引著鬼將讓開了一條路,給假城隍制造逃跑的機會。

假城隍看著朱新堵著左邊,打成一團的三個擋著右邊覺得十分發愁,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的時候看到那打成一團的三個居然擠到了左邊來,生生的給右邊空住一人多寬的空隙來,頓時喜出望外。他一邊往外跑一邊趕緊將官印拋了出來,想制造些混亂趁機溜出去。

韓向柔等的就是這一刻,她見假城隍動手的時候同時將八卦鏡拋了出去,八卦鏡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緊緊的將半塊官印籠罩起來。官印似乎對這種情況十分惱怒,奮力在光芒裏掙紮,想逃出八卦鏡的桎梏。可如今它只是殘缺的半塊,再加上控制它的假城隍的那點鬼氣壓根就無法和八卦鏡抗衡,官印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

顧柏然見韓向柔已經得手,也不想再和鬼將浪費時間,賣了個破綻引得鬼將露出腹部,重重的朝鬼將的腹部擊了過去。濃郁的至陽之氣順著顧柏然的手掌湧進了鬼將的身體,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陽氣已經在鬼將的身體游走了一邊,只聽“砰”的一聲,由鬼氣化出的身體扛不住至陽之氣的侵蝕,瞬間炸的四分五裂。

鬼將消失了,顧柏然一轉身將滿是至陽之氣的天蓬尺在發楞的假城隍後背重重的一敲,假城隍身上的鬼氣瞬間散了大半,無力的跌坐在地上。而失去控制的官印終於不再掙紮,順從的落了下來。

韓向柔伸手將半截官印接住,翻過來一看上面有兩個金色的大字“王印”。

朱新走了過來探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地府裏只有十殿閻羅的官印是王印,可他們的官印怎麽可能會被打碎?”

不知為何,韓向柔忽然想起一號幻境被祖師爺放走的那個人,記得他的自稱就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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